他喜欢这双眼睛!这个念头在萧进心口刺了一下,抓住丁穆炎的手放入口中咬了一下。
丁穆炎吃痛地嘶了一声,然后笑了出来。
他笑得那么甜,好像一颗熟透了葡萄,掐一下就会涌出香甜的汁水,那一刻一个强烈的想法占据了萧进大脑:要占有他!彻底地、从内到外地占有!
萧进向后退了一些,暂时放开了手。
丁穆炎正沉浸在欢愉之中,忽然感到身上一凉,费劲地抬起头看萧进,爱欲弄得他头脑昏沉,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干什么。
萧进冲他一笑,幽暗的光中灿烂得像阳光炸裂,又好像捕食猎物的野兽亮出獠牙,下一秒,他按住丁穆炎的肩膀,又引船入港。
又重又深,一直到最深处,一点缝隙都不留,丁穆炎觉得不太舒服挣扎着想逃,却被他捞回来,用尽全身力气抱住。
刹那间,丁穆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不行!”他瞪大了眼睛,哑着嗓子大叫,想要去踢萧进,但只是把身体打得更开。
萧进将他钉死在床上,释放在他身体深处。
刚才,他摘掉了唯一隔绝两人的东西,他要深深地烙进他的身体里,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标记,宣示自己至高无上的主权。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室内,汗珠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萧进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享受着狂喜的余韵,丁穆炎感受着他身体的热量,对着天花板愣神,好像从天堂不停地坠落坠落,头晕目眩。
许久,丁穆炎积蓄了点力量,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一把推开萧进。
释放后的萧进松开手,顺着他的动作仰面朝天,胸膛还剧烈起伏。
“萧进!你什么意思!”丁穆炎大怒,但因为气息不顺,这声呵斥绵软无力,好像勾得人要再战一轮。
从他们第一次起,丁穆炎就要求他必须要有安全措施,他不是很喜欢被弄在里面后黏腻的感觉,还有麻烦的后续清理,萧进也同意了,并且也遵守得很好。当然丁穆炎认为也不是不能妥协的,偶尔一次,在情到浓处,也可以过把瘾。但必须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而不是这种突然袭击,这让他很不高兴。
“你简直就像……就像……”丁穆炎想骂他这行为就像条野狗,到处撒尿来确定自己地盘,但他最终没有骂出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舍得骂萧进了。
萧进仰面朝天,毫无遮拦地袒.露身体,健美的身体散发出致命的魅力。休息够了的他,定定地望着丁穆炎,半敛眸底藏着一点点冷光。
忽然之间,丁穆炎觉得躺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撕掉伪装的野兽,吃饱喝足的他正舔着爪子,等待下一次进攻。
忽然之间,丁穆炎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
有那么一刻,他想逃。
萧进微笑,这一笑戾气散去,他又穿上了伪装,恢复平日的模样。他用手掌按住丁穆炎的后颈,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抱歉,我只是……”他羞涩般地低了低头,“就是太想要你了。”
丁穆炎心弦一松,压迫感退去,眼前还是他熟悉的萧进。“我说过这会让我很不舒服!弄不好还会发烧!”虽然他还在责备,但语气已软了许多。
“是我的错。”萧进吻着他的唇角眉角,将全部的温柔都灌注到了亲吻中,“我太激动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那么甜那么诱人,我控制不住,怕再不多吃几口你会融化。”
甜言蜜语浇灭了丁穆炎的怒火,他用最后一点愠怒板起脸:“下不为例。”
毫无威慑力的下不为例,萧进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下不为例。”
丁穆炎起身去浴室清理,萧进狼一般盯着他光洁白皙的后背,拿东西流出来,顺着他的大腿,在光下留下明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