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激动,是不是还有传说中的轻功。
“朕本来是全部派到玖儿院中的,不过人太多了放不下,就在你院子里塞了点。”
“你是不是也嫌太多了,那朕再分到主院去一点。”
赵树清:“……哦。”
卫明言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抄起了赵树清院子中的一盆花,一脸爱意的摸了摸花叶,“朕看这花像是受寒了,不若让朕带回宫中好好养着。”
“不行。”
“既然你答应了,那朕这就走了,树清莫要送了。”
赵树清站起身,想摆出谴责的神色,偏偏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跟在帝王身后说着,“不行。”
“莫送莫送,张元,快些走。”
圆圆胖胖的小太监连忙跟在陛下身后,见赵二公子冷着脸还要往前追,立刻指着他身后的花盆道,“二公子,你看这花盆上为何有个大肥虫?”
赵树清脚步一顿,微微拧眉,转身去看那花盆。
张元松了一口气,连忙抖动着圆圆的身躯以敏捷的速度跟在了早就跑远的陛下身后。
院子中,小厮看了看走远的陛下,又看了看带着思索神色望着花的赵树清,小心翼翼问道,“郎君,可找到虫了?”
赵树清摇了摇头,奇怪道,“这寒冬怎么会有虫呢?张元是不是看错了?”
小厮眼角抽了抽,见郎君完全没发现陛下早就抱着他的花走的不见踪影,到底不敢拆陛下的台,也顺着他的话说,“许是张公公眼神不太好使。”
眼神不太好使……
赵树清眼睛亮了亮,直起腰来,直愣愣的发了一会呆。
他可以做近视眼镜啊,若是能做出来,那也是一笔大功劳。
这次总能捞个王位了吧?
见着面容清秀的郎君拢了拢身上斗篷便匆匆进了屋子,小厮看了看因为被抱走一盆花而空出来的地方,将旁边的花往那边放了放。
这好像是陛下抱走的第五盆花了吧,可每次郎君都以为是第一盆。
郎君这样的性子,还好是生在了丞相府。
当晚,下了大雪,京都中人人都在沉睡,却有一批人,手执弯刀,从各个民居中出来,目标明确的进了各大府中。
白日里被帝王抱走的花边,踩上了一个个脚印,穿着黑衣的人隐没在黑暗中,目露寒意,一步步静悄悄的走近屋子。
他们都知道,这里住着的都是柳国人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的高官子弟,柳国人不善武艺,他们只要悄悄的进去,就算是抹杀了,也……
“唔——”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一道道黑色身影倒下,落在了雪地上。
他们的尸体都被无声运走,雪地上的血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等到地上再无了痕迹,大雪复又落下,这些人才熟练的爬上了大树上。
而其他府中,原本睡的好好的勋贵子弟们都被打斗声吵醒,他们先是一慌,接着又都提起长/枪,加入到了战斗中。
也许他们还很稚嫩,但好在有人护着,顶多受一些轻伤。
等到人们纷纷惊醒,灯光亮起,一地的尸体中,便站着拿着长/枪,还穿着中衣的郎君们。
他们眼睁睁望着那些人翻墙离开,最后走的时候,还一人往他们手中塞了一把剑。
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沾血长剑的郎君们迷茫的看着家人都赶了出来。
望着郎君们手上的血,急匆匆穿好衣服出来的夫人们俱都是眼眶一热,焦急的冲过去检查孩子们身上伤到了哪里。
“我的儿啊——”
而老大人们也都披着斗篷被搀扶着出来,他们首先看到的,便是这些尸体边上还摊着的弯刀。
这些人,是为杀人而来。
若不是家中有郎君习武,早早的发现斩杀了他们,这一家子,怕是早就成了刀下魂。
被家中女性长辈围住抱着哭的郎君们望着一地的尸体,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那些人什么情况……
“之前还道我儿不务正业,你望一望,若不是我儿杀了这些人,咱们哪里还有命在!”
“我的儿啊,手痛不痛,大夫怎么还不来……”
“皇城中居然如此大胆行凶……”
“还好你们提前斩杀了他们……”
斩杀……?
郎君们这才想起来,他们杀人了。
呕——
等到呕吐不止的郎君们被簇拥着送到屋里等大夫了,家中在朝中当官的大人却都到了外间,一一查看那些尸身。
这样的干净利落,绝不是家中那些练了一段时间的孩子们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