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皇后难为 苏小凉 2542 字 17天前

李福走出几步,行礼恭送:“恭送淑妃娘娘。”

等人走远之后李福才回内殿,看了眼一旁小桌上少了几勺的粥,叹了声,总比没动过好,总是吃了几口的,皇上若是一夜不醒,皇后娘娘怕是会陪上一夜。

沈嫣转身:“走了?”

“是,淑妃娘娘已经回去了。”

“剩下的人可都回宫了?”

“诸位主子都已经回宫了,还有御膳房的一些人尚未回来,怕是要等明日。”

这会儿,围场那儿肯定是彻夜不眠的在搜查,皇上和皇后遇袭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有所交代,剩下那些人送回来的就不会这么快。

沈嫣点点头,坐在那儿未动,李福几次想开口都忍下了,这时守在殿外的人进来禀报,贵妃娘娘求见。

贵妃娘娘可不会像姜淑妃那么好打发了,李福欺了下身,小声禀报:“娘娘,贵妃娘娘在外头。”

片刻,沈嫣拉了下被子起身,李福赶紧扶住她,随她到殿外。

白玉滢看到皇后娘娘出来,敛下焦灼的情绪:“皇后娘娘,皇上可安好了?”

沈嫣看了眼她交握着的手,握的有几分紧,像是藏着事,便淡淡道:“皇上还没醒,你先回景仁宫休息。”

“皇后娘娘您受了惊吓,不如就让臣妾留在这里侍奉皇上,您回去好好歇一歇。”白贵妃急切想知道皇上伤势如何,回来的路上她一直不太安心。

沈嫣却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这里有本宫。”

白玉滢坚持:“皇后娘娘,还是臣妾留下吧,您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

沈嫣端了她半响:“贵妃执意要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别的事?”她身为正宫娘娘,难道还做不了她的主。

白玉滢垂眸:“臣妾告退。”

神情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白玉滢的心却是一点都不平静,回景仁宫的路上,她心中总是会冒出那预感来,皇上和皇后遇袭这件事,总感觉和大哥有关系。

不是她没凭没据胡说,而是这事儿发生的太过于凑巧,昨天夜里大哥才来找过她,今天下午皇上和皇后去林子里狩猎时就出事了,关键是围场附近的林子这么大,如何确定皇上会去哪处。

想到此,白玉滢的脚步急促了许多。

回到景仁宫后,她即刻派人出宫前往白家。

……

夜已深,白天晴空一片,万里无云,到了夜里,那皎洁明月挂在天边,尤其的醒目。

可此时沈嫣无心赏月。

太医说短则数个时辰,长则几日皇上就能醒来,沈嫣坐在床边,一刻都不想离开。

她没有比这时候更想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

“娘娘,喝口水吧。”红莺端了温水过来,劝着道,“御膳房里煮了糖水蛋,您吃一个可好?”

如今想着不是娘娘能吃下去多少,而是吃什么最能补气力,胃里没多少东西填着,大补不宜,食补最好,木槿往御膳房里跑,想着法子送吃的过来,红莺就在这儿劝着,能吃一些是一些。

沈嫣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用纱布蘸了些,擦在他的嘴唇上,抬手捂了下额头,吩咐红莺:“你用凉水绞块布巾来。”

红莺绞了布巾送过来,沈嫣拿在手中折了折,从他额头上擦过,反复了三次,过了会儿后再去贴,这才放下心来,记起红莺说的话:“你说御膳房煮了什么?”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有真龙庇佑,不会有事的。”红莺将碗端来,沈嫣却也只是喝了几口糖水,再多的没有胃口。

如此到了后半夜,皇上还是没有醒来。

守在外面的太医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进来看一下,快至清晨时,沈侯爷和刑部尚书一同入宫求见。

沈嫣在外殿接见了他们。

“皇后娘娘,现场抓获的那五名受伤的犯人,其中两人昨天夜里服毒自尽,余下三人都是江湖人士。”刑部尚书常大人赶到现场时天色已暗,林子内那些尸首已经被抬出放到了外面的平地上,他再带人进林子查看后,发现了些奇怪之处,首先这些尸首,从穿着上就能分辨出不同来,一部分周身都是黑衣,一部分只蒙了面,再着,从死去侍卫身上的伤就能看出,由那些黑衣人所伤的,刀法致命利落,而那些蒙了面的,却是以打伤致以失去行动力为主,不如那些黑衣人来的凶狠。

经由孔大人和沈大人的描述后,常大人基本能确定,这是两批人,先者是冲着皇后娘娘,后是冲着皇上去的。

听到那两个黑衣人服毒自尽,沈嫣眉头微皱:“可招认是受谁指使?”

“他们说,是在别处接的悬赏,五天前才赶到阜阳城,与他们接应的人一直都是蒙面示人,付了一半赏金后将他们带去到了崇山,在林子内埋伏了四日。”让他们说接应之人有何特征时,都是用声音沙哑来形容,这明显就是故意伪装的,再叫他们形容身高长相,画下来的画像因为蒙了大半的脸,着实认不出身份。

“既然是接了悬赏赶来阜阳城,常大人,可查了他们所说的地方?”

“臣已派人前去搜查。”沈嫣能想到的,任职刑部尚书多年的常大人也都想到了,只会比沈嫣想的更加齐全,“还有件事臣要向皇后娘娘请教。”

“常大人请说。”

“工部侍郎赶到时,皇上和娘娘身边似有人离开,现场还有几个黑衣人的尸首,据孔大人所说,这些人在危急时出现,救了皇上和娘娘,娘娘对他们可还有些印象?”

沈嫣摇了摇头:“皆蒙着面,也未开口说话。”

常大人点点头没有再问:“还有事尚未处理,臣先行告退。”

待常大人出去后沈嫣才问沈侯爷四弟的情况:“致奕怎么样了,可醒了?”

“送回去后没多久就醒了。”沈侯爷将昌荣世子的情况了说了下,他腹部中箭伤了内腑,如今还留在围场那儿尚未回城。

沈嫣心中记挂着那些自尽的黑衣人:“父亲,其中一个黑衣人还是个女子,出手诡异的很,您去查查,这些日子,阜阳城里可有奇怪的人出入。”

沈侯爷没有留很久,离开后,沈嫣回到了内殿,床榻上还是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