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的心事,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虽然胃痛得厉害,但她并不后悔。的确,只要她开口,别说瑞信高管,就是让苏应衡本人接受采访也很有可能。
但这次的纰漏多多少少有她的原因,烂摊子扔给他,一次两次可以,可安逸惯了,她便只能成为依赖苏应衡而生的菟丝草。
她没有赵从雪那样优良的家世,所以不想在不能成为他的助力的情况下,还要让他替自己费心。
艾笙独立惯了,她只能咬牙用这种笨拙的方法来维持自己卑微又高傲的自尊。
“咦,苏先生,你怎么来了?”,姬牧晨的声音传了进来,可注意到另外两人气氛十分冷硬,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苏应衡冷冷看了姬牧晨一眼,“南非的项目才刚开始你就扔给副总,我记得你才是总负责任人”。
祸从天降,姬牧晨语塞了半晌,“最近本市的事务也很紧……”
苏应衡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那就把副总换回来,让他解决”。
姬牧晨咬了咬舌头,好像这样就能从噩梦里醒来。可结果他疼得咧了咧嘴,在苏应衡目光的压迫下,只能点头应下了。
他的副总去南非已经有一周了,早就向总公司报备过。这会儿临时变卦,无异于流放。
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但总觉得和床上的女孩子有关。
姬牧晨现在十分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把艾笙供起来。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苏应衡赶人道。
姬牧晨巴不得逃离他的低气压,跟艾笙说:“我先走了,你的包明天会给你送过来”。
艾笙把他的手机从枕头底下挖出来,“你的手机!”
苏应衡的目光像戴在姬牧晨身上的镣铐,后者僵着四肢过去接过手机,大步离开。
晚上苏应衡就在旁边陪床。艾笙叫他去沙发上睡,他理都不理,把折叠床展开,挨在她的病床边躺了下来。
从头到尾他的脸色都没有好过。
艾笙试图和他说话,“你吃晚饭没有?”
“……”
她讪讪地挠了挠额头,“折叠床又硬有短,睡着会不舒服”。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