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卧房门关上,岳南山的电话就来了,“赵从雪想演到底,现在还没睁眼”。
苏应衡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到电话给卫家,让他们来接人”。
岳南山静了一秒,“把今天的事情露给卫家?”
“赵从雪在自己家里如珠似玉,可嫁过去当媳妇儿,多多少少也要看婆家脸色。不如让卫家知道,这位大小姐有多不想进他们家的门”。
岳南山说:“知道了”,等结束通话,他立刻打电话给陪在赵从雪身边的手下,把事情安排下去。
等岳南山回到夜总会昏暗的大包房,手下的人已经喝嗨了。
他手底下有好几个夜总会和俱乐部,今天郑立舟回本市述职,完事之后就嚷着到场子里玩玩儿。
岳南山刚一座下来,旁边的女人蛇一样缠上来,“岳总,你刚才去哪儿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声音娇媚得快滴出水来。
岳南山任那双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眼睛里一点情欲也没有,掏出烟来点燃。
他抽的烟一向又辣又烈,白色的烟雾将他俊美阳刚的五官烘托出一种距离感。
女人被烟味呛得偏头咳嗽起来。
岳南山眼风一扫,旁边的妈妈桑立刻又拖又打地将女人弄出门去。
他越发地兴致阑珊。毕竟已经过了寻欢作乐的年纪。
暴烈的烟味也显得寡淡,他力气稍大一点,手里的烟盒立刻变形。
岳南山不想看着满屋子的群魔乱舞,走上前去,在同一个热辣小姐吻得不分你我的郑立舟肩上拍了一下,“我撤了”。
郑立舟空不出嘴来应他,迷乱地点头。
岳南山直起身,属下们立刻恋恋不舍地要跟上。
他冲众人摆摆手,男人们立即兴奋地再次投进温柔乡。
难得老大这么好说话。
岳南山只身往外走,经过大厅时,舞池里震天响的音乐将他衬得更为孤清。
他一向爱穿黑色,在人群里穿梭,如同鬼魅。
有人恍然注意到他脸上的刀疤,会被吓得心脏直跳。
突然一道娇软的身体就撞到怀里来,岳南山没都没想就把人推开。
作为一个刀刃上舔血的男人,他的力道向来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