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以前他还会细细给病患家属讲解吃法,现在只想把这位气场强大的男人送走。
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憋得慌。
韩潇气闷地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岳南山:“没划中要害就不错了”。
医生找准机会插嘴,“你们可以走了”。
韩潇像笨手笨脚的乌龟,艰难地爬起来,头晕目眩。
岳南山朝她摆了摆头,“走”。
“走不动”,她说真的。
他没一点儿要帮忙的意思,“你伤的是背不是脚”。
率先出了门。
等韩潇出了一层汗终于出去,透着车窗,看见男人已经泰然坐在里面。
辣鸡!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带着心里的咆哮座上副驾驶位。
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嗓音清冷,“住哪儿?”
韩潇发现他真是惜字如金。“送我去酒店吧”。
岳南山:“你对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都这么热情?”
韩潇掠过他有偏差的理解能力,捕捉字眼:“第一次?”
他们明明在高尔夫球俱乐部见过。不过首次见面并不怎么愉快,想到这里,她垂眼沉默。
正觉得她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些诡异,车厢里便响起手机铃声。
韩潇拿起来一看,是家里的号码。
她也不管会不会扯痛背后的伤口,抬手揉了揉脸,清了清嗓子做出笑脸,这才接起来:“妈妈”。
韩母担心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
韩潇语气轻松欢快,“和艾笙在一起呢,今晚和她玩儿得很高兴,就在她这儿住”。
韩母对艾笙印象很好,是个踏实善良的女孩子。
于是略略放心,“那不许玩儿得太晚,早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