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松开他的手,看见他光洁的皮肤上现出一个血红的牙印。
艾笙心脏像被人揪住,眼前的光亮慢慢被黑暗占据。
她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白茫茫一片,脑袋也疼得厉害。
她一扭头,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苏应衡正闭着眼睡着了。沙发又小又短,装不下他高大的身形。
于是他只好坐靠在那儿,一双长腿搭在茶几上。
艾笙特意看了一眼他的手背,上面的牙印仍然清晰,像红色的刻度一样嵌在他的手背上。
而牙印周围,泛起了一圈乌青。
艾笙睡得头晕脑胀,胃里空得人很虚弱。
她不想和他呆在一个房间,于是自己悄悄地拔着枕头。
苏应衡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罩在了她的上方,抓住艾笙拔针头的手,脸色难看:“胡闹什么!”
艾笙推了他一下,“不用你管!”
苏应衡把她扎针的那只手抓住,仔细地把她撕起来的白色胶布黏了回去。
“才一晚上没管,你就把自己折腾得贫血。要真没我看着,你是不是得上天?”,他看不惯就要训人。
艾笙对他怒目而视:“你做对什么了,还对我大呼小叫!”
苏应衡睡了一觉,精神和耐心都比之前好很多。这会儿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那你说说,我错哪儿了”。
“你骗我!”,艾笙罗列他的第一大罪状。
说得好听,绝不同何苒来往,结果何苒近水楼台成了瑞信的员工;两人还一连两天见面,真当她是个瞎子!
艾笙红着眼睛瞪他,就差骂苏应衡何苒是对狗男女。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激动为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值得,但心里仍然痛得发颤。
“嗯”,他点头,“还有呢?”
艾笙怔了怔,他这就算认了吗?
“你还和她……和她发生关系”,艾笙两只手攥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