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体贴,让江盛潮脸上的笑意加深。
一进正厅,苏应衡就被人围住了。他虽然不喜应酬,表情寡淡,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全场焦点。
艾笙也不好在他身边继续呆下去,毕竟男人们的话题她不感兴趣。站在那儿也尴尬。
恰好遇见言子歌,被拉到花厅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
艾笙的技术都是在当初酒品销售的时候练出来的。她虽然是一桌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个,面色却十分沉稳。
坐她下首的李太太还以为换个人上来,手气能逆袭一把。结果这位江家的表小姐比言子歌还厉害,没一会儿她已经输掉十来万。
她心里不痛快就要发泄出来,咬牙扯了扯嘴角:“今天荀小姐是和苏先生一道来的吧?”
艾笙一听,就知道对方要搞事情。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李太太一眼,“嗯”。
李太太意味深长地一笑,“苏先生还真是大度”。
被戴了绿帽子还这么沉得住气。
艾笙摸牌的手势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他的确大度。就像上次打麻将,三吃一,他回来还跟我开玩笑,难得当一次散财童子,感觉蛮不错”。
不像某些人,摆谱在行,牌品却一差千里。
李太太见她年纪小,以为是个软柿子,毫不顾忌地要踩一脚。这会儿却把自己给硌疼了,想发作又要维持世家太太的风度,于是脸色青白交加。
手几乎发抖地打出一张三筒,艾笙把牌推倒,轻笑一声:“胡了”。
其他几人一看,十三幺,这下李太太不多的余额彻底亏空。
李太太脸色难看,“你刚刚明明才打了一张三筒出来”。
艾笙的确是自摸,不过,独赢某个人的钱,来得更爽。
她淡淡笑了笑,“是么,把自摸都打出去,我今天可真是昏了头”。
但其他人都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李太太本来就胖,这会儿怒得吭哧喘气。
其他两位躲过艾笙的自摸,自然好心情地帮她劝人:“李太太,这才输了十几万而已,一个包的价钱,说不定后面你能在奢侈品店里包场呢!”
李太太顺着台阶下,“说得也是”。但到底不太开心,之后就一声不吭。
那两位帮着劝人的相觑一眼,轻轻松松堵住李太太这张碎嘴。这位苏太太到底不好惹。
又打了几圈,花厅外面的走廊传来走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