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智渊笑了,“看来以前你没少了解他们一家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否则也不会在他去疗养院那么久,才想起来要去探视。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哭穷。顺便聊了聊以前的事情”,荀智渊说道。
艾笙听出父亲语气里的动摇,也不好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荀智安都是她的亲叔叔。父亲不会下得了那个狠心,完全将他摒弃。
挂掉电话,艾笙又有些心神不宁。照范清慧那一家子的德行,指不定会掀出什么风浪来。
唉,但愿是她想多了。
苏应衡查收了邮件,一靠近就看见艾笙愁眉苦脸,问道:“脸都快皱得看不出五官了”。
艾笙一张口,明显要反驳,苏应衡立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等把草莓嚼了咽下去,她长长的反射弧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本来要讲的话。
“刚刚听你说,要和你父亲一起过年?”,苏应衡问。
艾笙点头,“怎么了?”
“过年我要带你进京,或许不太能顾得上你父亲”,他语气平铺直叙,一听就知道早已打算好了。
艾笙为难:“可我以后答应他了,难道让他孤孤单单地自己过年?”
苏应衡知道再说下去,她就会发急,于是含糊说道:“那就到那时再说吧”。
艾笙清楚他的个性,只怕到那时,他绑也会把自己绑到京里去。
这霸道脾气让他们起了好几次争端。他也会道歉,却永远不改。
再过好几十年,恐怕他也是个倔脾气的小老头。
于是艾笙就想以柔克刚,回了房在床上用自己仅有的经验卖力迎合他。
最后遭了大难的她没忘自我牺牲的终极目的,有气无力地问他:“唔,这次留在束州陪我爸一起过年好不好?”
男人带着余韵的呼吸还未彻底平复,一声不吭。
艾笙撑不住地闭上眼睛,心里呐喊:谁说枕边风最管用的?!
第二天艾笙收到易方零件加工公司的通知,让她出席周末的股东大会。
说是股东大会,但参与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