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把刚流下来的眼泪抹掉,“好,随便你”。
话是这么说,但她仍然深深哽咽住了。
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但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艾笙觉得所有的指责和对峙都变得苍白。
心变了就是变了,这是她最后一次这么卑微。
“那苏先生,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她的语气也冷下来,带着冰渣子。
电话那边顿了顿,“暂时没时间,但最近我不会回去”。
“呵,离婚都得预约时间,是这个意思吧?”,他要是在面前,艾笙说不定真会不顾礼仪教养,非讨个说法不可。
男人嗓音淡淡:“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要慎重。豪门同床异梦的夫妻,并不少见”。
艾笙怒火中烧,掌心被指甲掐得发疼,“当初你的那些甜言蜜语,誓言承诺,难道都不算数?”
“男人的逢场作戏,可不只对外面那些女人”,他态度恶劣。
艾笙只觉得心灰意冷,胸腔里的空气持续被压缩,让人感到窒息。
“离婚的事情,我不会同意,你好自为之”,紧接着,男人便挂断电话。
艾笙手猛然一脱力,手机落到地毯上,一声闷响。
她耳朵轰隆隆作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雷声。
想要尖叫发泄,嗓子却又干又哑,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藏酒室。
喝醉就好了,会暂时性地麻痹神经,哪怕将刚才的事情,忘记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
打开藏酒室里的灯,美酒如同美人,搁置在架子上,等着人青睐挑选。
艾笙扫了一眼昨晚苏应衡站着的位置,只觉如同一方地狱。
她慌乱地低下头,放佛就能避开他带来的羞辱。
就在她随手拿起一瓶红酒后,余光忽然瞄见地上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