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简直自讨苦吃。
苏应衡挫败地闭了闭眼,刚要从她身边挪开,就被艾笙一把拉住了手。
他愣住了。
艾笙睁开眼,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里面的水汽像是刹那间就要溢出来。
她拉着苏应衡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哽咽着说:“看到你和易小姐,我我这里疼”。
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
苏应衡扣住她的后颈,压近,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艾笙醉了,可本能还在。嘴唇上的触感既暴烈又刺激。
那双在她背上来回摩挲的手掌像带着电流,让她从头到脚都酥麻起来。
艾笙有点儿喘不过气,“呜呜”地挣扎。
苏应衡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两人额头相贴。
他嗓音沙哑地问:“还疼吗,嗯?”
“疼,嘴上疼,被你咬破了”。
她娇软的声音让苏应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火又烧了上来。
为避免理智彻底罢工,苏应衡退开一些,用手梳着她的长发。
汽车开到橘园,苏应衡把艾笙抱下车。
将她带上楼,苏应衡去找了件衣服帮她换上。
艾笙乖得像个小学生,任他摆弄。嘴里哼着耳熟的调子。
苏应衡莞尔:“这么高兴,唱什么呢?”
凑近她唇边一听,是卡农的yithyu。
这首曲子,是他们举行婚礼时的背景音乐。
艾笙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干嘛。
这种断片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她垂着额头醒来,脑袋沉得像里面装着铅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