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成了原告?”,苏应衡气极而笑。
“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我总要有一时片刻的轻松”,对不起,她在心里对苏应衡说。
知道这话实在太伤人。
苏应衡瞳孔猛地一缩,眼睛猩红,“所以你就到别的男人怀里找轻松?!”
艾笙皱眉,“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苏应衡胸口剧烈起伏,忽然死死握住她两边肩膀,“你怎么不嫌自己做得难看!”
如果不是残存着一丝理智,克制着不要当场折她的面子。
恐怕苏应衡当时就冲过去,把段明屿搭在她腰间的手截肢。
艾笙憋着气不呼吸,难受的滋味像浪潮一般往上涌。
终于来了。
她一把推开苏应衡,跑到停车场方柱旁干呕。
苏应衡迟疑两秒,还是走过去,熟练地帮她拍背。
艾笙没被难受的滋味弄哭,反而因为他的日常小动作红了眼眶。
吸了吸鼻子,只能把戏给演到底。
她呕得更厉害,呛得咳嗽。
一把将苏应衡的手推开,她虚弱又冷漠地说道:“离我远点儿”。
苏应衡毫不设防的心脏,被利器长驱直入。
痛得他背脊僵在那儿,成了一尊雕塑。
艾笙喉咙硬得发疼,在自己本能地抱住他之前,转身上了车。
苏应衡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艾笙对他的排斥就在现实当中,并不是一场噩梦。
他敲开司机那边的车窗,“有烟吗?”
司机诧异两秒,忐忑地开口:“我只有云烟”。
苏应衡哑着声:“随便”。
再不抽支烟发泄,他就快被郁气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