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琛手腕被她握得死紧,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张,偏不听!”
梁一莹榜身的一切,都是周楷琛给的。她一向仰着这个男人的鼻息过日子。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一看见他们夫妻自己逍遥,就忍不住!你忘了吗,我们的小羽是怎么死的!”
越说越激动,嗓门儿尖利,如同厉鬼。
梁一莹迷茫中带着几分狂乱,“你知道苏应衡怎么对我的吗?他把我关在这里,整天播放小羽的录像。一遍遍地唤醒我的丧子之痛!他简直不是人!”
没有任何谩骂,毒打,苏应衡只用几则录像,就把梁一莹逼到崩溃边缘。
周楷琛听后,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都这样了,你还刺激她!”
苏应衡侧目,和他对视:“她曾经绑走艾笙,企图拿掉我的孩子;又强行绑走我的老丈人,剁掉他两根手指。比起她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仁慈很多。”
说完,目光轻轻在梁一莹身上掠过,对方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往周楷琛背后躲。
苏应衡饥诮一哂:“敢做却不敢当?”
梁一莹在束州胡作非为,周楷琛并非完全不知情。
他自知理亏,态度便软了下来:“燕槐,你何必跟一个失去儿子的女人计较。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
苏应衡不为所动:“三舅,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知道我的性格,从不做善事。”
“苏应衡!”他坚决的态度,引得周楷琛翻脸,“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就六亲不认!”
“那就不在我的地盘,我们一起回京,让外公做主好了。”苏应衡慢条斯理地答道。
周楷琛气得全身发抖。
他可真是油盐不进。梁一莹回了京,到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恐怕比在苏应衡手里的下场还不如。
“我开个玩笑,您别着急”苏应衡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周楷琛一身鸡皮疙瘩。
后者心底忽然钻出一阵无力感。他老了,后生可畏啊!
苏应衡冲岳南山摆了一下头,“把池总请出来吧。”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两个保镖押着套着头的高大男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