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楚晋满心沉浸在悲苦里,再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一剑割过去。
一个血淋淋的耳朵飞起,又落下,掉在脏兮兮的牢房地上。
又一剑飞起,另一只耳朵被割下。
失去两只耳朵,痛得慕紫嫣满地打滚。
楚晋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提着沾染血的剑,大踏步走出牢房。剩下的,自有刑罚等着她。
这日后,楚晋再无脸面在宝琴跟前晃,一心沉浸在“他喜欢谁,谁就倒霉”的痛苦里,独自躲在房里舔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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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楚晋这些天痛苦得不行,而宝琴则恰恰相反,她时时嘴角都翘着,简直开心的要上了天。
这日,宝琴又埋头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偶尔咬着笔头在想该写什么,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下笔如有神的,唰唰唰的往上写。
“宝琴,你又在写什么?”宝铃一跨进书房门,见一向不爱念书的宝琴,又拿着毛笔在写着什么,她实在好奇极了。
可还不等她探过头去,宝琴就又麻利地将纸塞进了书案下的抽屉里,且“铛”的一下上了锁。
“过分了哦,还好姐妹呢,真真有了秘密,就将我推的这么远。”宝铃瘪着小嘴,将手里的团扇“啪”的一下,打在书案上。
宝铃生气了。
宝琴对她隐瞒个一两日,没事,可连着隐瞒了一个多月,当她是洪水猛兽似的,她一来,立马就将东西藏起来,搞得她是个外人,随时会偷盗秘密,害人似的。
宝铃很生气。
“宝铃……”宝琴抓着脑袋,不知该如何解释。
“哼。”宝铃小腰一扭,提起大长裙的裙摆,一屁股坐在书案对面的临窗榻上,故意道,“别,别解释,左不过是知道上头那位是谁了呗,可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宝铃抬手指着墙壁上黑衣人的一幅幅画像。
宝琴面皮一阵发热,同时还很愧疚:“你都知道啦。”她不是有意要瞒她的。
不是大表哥不许么。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上哪里知道去。”宝铃摇着团扇,故意斜了宝琴一眼。
若说这世上谁是宝琴最不愿意欺骗的人,那自然就是宝铃了。自打两人好上以来,宝铃还是第一次这般埋怨她,受不住的宝琴立马招了。
反正当时大表哥对她说的是,“我眼下的身份是秘密,你若是透露一句,会有性命之忧。”
透露出去,是她有性命之忧,又不是大表哥有性命之忧,宝琴短暂思索一番,这个结果她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