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将红酥手,
婉转调金粉。
镜中芙蓉自含春,
且记额上蕊黄淡淡匀。
慵妆垂青丝,
慢束绿罗裙。
频随西风眺绣门,
却忘指尖轻染一点痕【注1】。”
她写完之后,盛惟妩虽然不怎么懂,但还是立刻叫好:“方才隔壁那孟归欢咏墨荷花了好长时间,哪像姐姐这么快就成了?”
敖鸾箫也赞道:“表妹真是心思灵巧,这是将玉指点金比拟成梳妆打扮、等候情郎的女孩儿了,‘红酥手’不但应了玉指点金品名中的‘玉指’,亦传神的写出了此花花瓣的粉白之色;前两句加起来,等若是直白的道出了花名;之后的‘镜中芙蓉’、‘额上蕊黄’,更是写尽此花的风流袅娜,如美人双颊含春,轻抹蕊黄。”
“后面的‘垂青丝’、‘绿罗裙’,当指花萼花径花叶无疑!然而末句的‘指尖一点痕’,却又呼应前文与花名,却比方才那两位小姐远远胜过,为兄更是望尘莫及!”
盛惟乔不在意的吹了吹墨痕,笑道:“表哥是谦逊了,我这几下,也就在同样不好好念书的闺阁女儿里头不显得丢脸。”
她知道敖鸾箫此刻的称赞很有些转移尴尬的成分在里头,也不点破,看看墨渍差不多干了,也就拿起来递给绿锦,示意她找人连花一起送下去。
这时候盛禄上来说:“还是小的去吧!”
见盛惟乔点头,盛禄双手接过写着《南歌子》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这才捧了那盆玉指点金下楼。
他下楼时着实有点庆幸——之前出语让盛惟乔亲自上场时,其实他是捏了把汗的,毕竟像盛惟乔这样的条件,作为盛家家生子,居然没听说有人夸奖这位小姐的才学,实在很让盛禄担心这位小姐是个绣花草包……
然后为了不至于激怒这位小姐,她填的词再惨,盛禄也不敢不用。
万一词填的惨到把好好的花都给带累了,可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盛惟乔这阕词虽然跟惊才绝艳没什么关系,但场面上倒也不至于拿不出手,他可算是放心了。
盛禄特意准备的这两盆菊花,虽然是内定的魁首,但无论品种的珍贵还是品相的标致,也都是无可挑剔的——毕竟他的目的是让主家来的公子小姐赢的开心赢的畅快,而不是为了设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局糊弄众人——现在还是他亲自搬上场,才踏上高台,四周就响起一片热烈的喝彩声,有跟他打招呼的,有问候的,有夸花的,有问他这盆花可有诗词相配的……
热闹了好一会才在司仪的再三安抚下消停,这情况让楼上的盛惟乔等人都有些无语:这内幕也太明显了吧?
【注1】自己填的,具体水准请参考剧情进行理解。
【注2】参考图片描写的,有误差告诉我。
第六十六章 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