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那些跟盛老太爷有着仇怨的茹茹听了这话之后,能不迁怒盛惟乔?
到时候说不定容睡鹤跟孟家乾都可以不抓,非得弄了盛惟乔去报仇呢?
想到这种情况,盛兰辞就觉得坐不住了,简直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去西疆,把女儿好好儿的带回南风郡来保护的风雨不透才好!
“老爷您别急,这不茹茹还没动静么?”老卒们看出他的焦灼,连忙住了猜测,七嘴八舌的安慰,“究竟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咱们老太爷都还不记事呢,茹茹那边天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
“再说西疆军虽然糜烂,到底是朝廷军队,据城而守,占着地利,也不至于说一触即溃。”
“何况郡王素来有才干,这会儿既然都写信来跟您说这事儿了,还能不防着?”
“实在挡不住,郡王也不是傻的,肯定直接带了县主逃呗!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郡王跟县主好好儿的,其他都是小事。”
“乖囡到底只是女眷,又从来没吃过苦。”但盛兰辞还是忧心忡忡,“就算逃,也肯定得密贞带着,这速度怎么快的起来?到时候万一被茹茹追上怎么办?”
他觉得这样不行,“还是找个借口把乖囡喊出西疆吧!”
其实他本来想让容睡鹤也别在西疆逗留了,但想想容睡鹤肯定不会听他的,再者这女婿没前途必然悲剧,到时候岂不是带累了自己女儿?
不如就让容睡鹤一个人在西疆打拼,回头太平无事也还罢了,万一茹茹当真绕路然后西疆又没挡住,也省的自己女儿跟着他遭殃。
至于说容睡鹤自己遭殃……盛兰辞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反正只是一个女婿而已,让女儿再找个好的就是了。如今天下谁不知道他女儿嫁妆给力,哪怕二婚也不怕找不到好的!
“老爷,县主只怕不肯?”盛福因给跟着盛兰辞,算是男仆里对盛惟乔比较了解的,“咱们县主素来高义,就算知道有危险,也断不肯扔下郡王一个人在西疆的。而且这会儿也不止郡王还有县主在西疆,宣于家的老夫人也在呢!”
盛兰辞说道:“嗯,对,大姐也在!得赶紧把大姐也喊回来,免得那边发生战事,她碍手碍脚的,耽搁了俩孩子逃命。”
众人闻言都是无语,您之前劝说宣于冯氏帮忙,陪咱们县主远走西疆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盛兰辞不但对大姨子过河拆桥,甚至为了哄女儿离开西疆,一咬牙一跺脚的舍出才得的小儿子,“你们说,若果写信给乖囡,说元儿不大好,要她赶回来看看……她会不会来?”
“……”众人沉默一阵,还是那瘸腿的老卒,跟盛老太爷的时间仅次于老郑,幽幽提出,“大老爷,您要找理由哄县主回来,也犯不着拿小公子说嘴啊!这可是您好容易才得的嫡子!”
跟您那女儿一个娘生的好吗!?
按说您这样多少年都没个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后了,就算不至于说立刻冷落了女儿吧,至于为了哄女儿归来就咒儿子?!
盛兰辞皱眉道:“我倒是想说我自己不太好的,只是密贞才给我写过这样的信,我跟着就称病,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乖囡那么聪慧,说不定就会怀疑呢?然而我总不能咒乖囡亲娘吧?倒是讲元儿,乖囡一定跟你们一样,认为我绝对不会拿元儿的身体说嘴,如此才肯立刻动身啊!”
“………”所以您这个成亲二十来年才有的嫡子,是专门给您做幌子的吗?!
众人长久的沉默了一会,盛福干笑几声:“这事儿,要不要问问大夫人的意思?”
为今之计,也只能指望冯氏了。
“这怎么行?”但盛兰辞断然拒绝了,“乖囡身处险境,我都急成这样,夫人若是知晓,还不得急晕过去?本来夫人生完元儿就有些乏力,到今儿个都没好呢!这消息谁都不许告诉她!不然出了岔子,我必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