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越私心里产生了想要接近年轻男人的想法,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而不是一个医生的身份。
当天晚上,贺中越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在会议上提出了和病人们成为朋友,从另外一个角度认识他们的想法。
这个想法得到了全票通过,都认为这个想法有一定价值,贺中越连夜搬到了顾玖意对面的那间病房。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对面的年轻人在看到自己时似乎是有点吃惊。
昨天晚上时,贺中越询问过他接下来要接近的几个病人的情况,钟玉成便是其中一个。
在听完钟玉成的故事,清楚了他的家庭情况后,贺中越心中对见到的那个脸上带着温暖笑容的年轻人产生了几分心疼之感。
因为房间号连在一起的原因,早餐时,贺中越得偿所愿坐到了顾玖意的右边。
左边的年轻人吃饭慢条斯理,动作优雅。
好好的一个人,就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如果没有精神病该是有多好的啊,贺中越再次为钟玉成可惜起来,也为他自己可惜起来。
早在十多年之前,贺中越便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同性恋。
在清楚自己的性向之后又过了两年,贺中越能够完全做到经济独立,选择了对家人出柜,为的就是自己以后的爱人能够不受到一点阻碍就能得到家人的认可。
然而很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以来,家人们虽然认同了贺中越的性向,贺中越却迟迟没有找到钟意的另一半。
如果钟玉成不是因为疯了的话,他应该会是自己比较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吃完早饭消完食之后,便到了团体治疗的时间。
和钟玉成住在一层楼的病友们的病情较轻,有很多的活动空间,像那种自残自杀倾向比较严重的人,就只能被单独关着,且时时刻刻保持在监控之下了。
于是顾玖意他们这些人今天早上的活动就是到医生那里去进行单独的心理辅导。
他们先是在活动厅自由做些活动,然后按着顺序找医生,进行单独的心理辅导。
贺中越戴着一个监听耳机,做着俯卧撑,实际上却是在仔细的听着耳机那边的情况。
里面有一个年轻人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整天都在担心害怕,认为有人想要杀害他换取宝藏。
还有一个老人,记忆仍然停留五六十年前,当时国家和国外某国家发生了一场大战,老人家认为这些医生都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迟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贺中越眼神冷峻,内心默默地做着计较。
在看到顾玖意被人喊走之后,他更是集中了几分注意力听起了耳机那边的动静。
耳机那边的顾玖意谈吐和说话的方式都格外的有条理,思路也非常的清晰,在面对医生的追问时,回答更是格外的有条理,一点都不像是精神疾病的模样,
贺中越对此满心不解。
在顾玖意出来后,贺中越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一点都看不出非常关注顾玖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