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杀你,谁也不敢拦着(1 / 2)

这个少年就是……安远。

喜塔腊安图在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时就很排斥,少年那勾唇一笑更是让他脊背发寒。他甚至有一种错觉,逸亲王原安从地狱爬出来了。

可是怎么可能……可……又为什么不可能。

他能活过来,那么逸亲王是不是也活过来了?但是原安死了,忠亲王亲手为原安收拾的尸骨,忠亲王不会骗他。

那么……这个少年是谁?

他去查少年的身世,却无从查起。不知少年来自何方,甚至不知道礼帝是从何处捡到的这个人。

他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个人与逸亲王脱不了干系,甚至极有可能是他漏杀的逸亲王血缘。

这个少年,来复仇了。

喜塔腊安图明白,若他不杀死少年,他便会被少年杀死。他亲自放出的假消息,将逸亲王引入了皇宫。他不觉得自己做的错,皇位之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他站队了忠亲王,便不会对逸亲王手软。

在少年出现之后,朝廷局势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原本已被打压到地底里的逸亲王一派死灰复燃,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飞扑到了少年的怀中。

他想过要打压少年,也同样做了。他将少年逼去边境,而少年借此得到了兵权。他亲眼看着少年一点一点的变强大却无可奈何,有逸亲王余孽护着、有礼帝护着,这个少年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得到惩罚。即便大月关于少年的流言多么恶毒,他依旧活的好好的

喜塔腊安图不止一次的想要问少年是谁,可每当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他便什么都问不出了。

好在,礼帝退位了,新皇登基。喜塔腊安图觉得,属于自己的时代终于要来临了。而稚嫩的少年也已经成长为了如今令人威风丧胆的安王,手握军.权、富可敌国的安王。

五年的时间,这个少年让自己的势力盘踞了大月的每一个角落。喜塔腊安图隐隐感觉,若是安远再不死,司马一族便会消失于此。

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却只得来了如今的下场。相较于上一世他多活了几年,可是他的家族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强大。司马一族,最终还是因为他自己、因为安远……走向了灭亡。

他!不甘心!

看着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的龙靴,喜塔腊安图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为什么方才射中的不是安王,为什么陛下要为安王挡箭!若是这个人死了,他便再也没有了敌人,陛下便可以收拢安远手中的势力。

为什么!

侍卫将座椅搬到了安远的身后,安远坐了下来。喜塔腊安图努力抬着头看向安远,眼中的不甘似是要突破眼眶。

他看到那个人微微勾唇,就如同以前那般说出了让他想要吐血的话语:

“刘青有弩.箭,司马有什么?”

喜塔腊安图暗中握紧了拳头,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暗器了。

安远说着伸出了手,侍卫将那小巧的弩放在了他的手中。“司马可认得这弩?”

安远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小物件。在场的大臣们也好奇的伸脖子看,他们已经知道这就是让陛下受伤的玩意。只是那个东西太过小巧了,隔得远眼神又一般的他们看不出个究竟。

喜塔腊安图当然认识这弩,这个东西本来是他为安远准备的。只是昨日兵荒马乱,他急着逃命这个东西竟然从他袖中掉出了。而他,没有来得及捡起这弩就不见了。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也以为安远定是不能活命所以趁机逃走了。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被刘青给捡了去,也没想到刘青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好在他有软猬甲,否则定也会如陛下这般倒地不起。

但是对于现在他的来说,恨不得没有那软猬甲。他若中了毒,安远定然不会找他的麻烦。而如今,安远恐怕是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所以,喜塔腊安图根本就没有回答安远。他一点都不想助涨安远嚣张的气焰,一点都不想。

安远见大司马没有说话又将视线放在弩上,他的人已在喜塔腊安图的屋中搜出了毒药瓶,这个人狡辩也无用。

以为不说话,他就会放过他吗?

安远把玩着弩,仔仔细细的看着它的外部结构。

“本王好奇,刘青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若是他昨日用这东西对付本王,本王今日也无法坐到司马面前。那么……昨日刘青为何不用?不知道司马,能不能为本王解惑?”

喜塔腊安图会说这东西是他掉的吗,他当然不会说。他用这个东西是为了杀安远,而如今他即便死,也不想背上谋杀陛下的污名。

“司马为何不说话?莫不是觉得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安远将箭放在了弩上,对准了喜塔腊安图。那箭的射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方才他们都见识到了。

嗖!

大司马的肩头又中了一箭,刚好射中了那原本中箭之处。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铁器进入皮肤时发出的细微声音,磨得众人腿脚发麻。大司马的闷哼声,让他们也觉得肩膀刺痛。

大司马的神色慢慢由痛苦变成了解脱,而安远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

“司马觉得,本王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吗?”

喜塔腊安图面上的笑容僵住、渐渐的消失,因为……他好像并没有中毒。这怎么可能,箭上的毒是他亲自涂抹的。

嗖嗖,又是两箭,同样的位置。后,侍卫上前,将箭从大司马的肩头拔出。箭入肉的疼,拔出却更折磨人。喜塔腊安图咬紧牙关,额头全是冷汗。

侍卫将带血的箭递还给安远,他接过、再次将其放入,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