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离!你……你们……”
“嗯,是他。”唐嫣然点头。
“你们俩是什么开始的!?若是让八公主知道,那,那……”唐夫人吓得呼吸急促起来。
“姨妈,现在先别提那些事情行吗?都烦死人了……”唐嫣然板起脸说道。
唐夫人眉头皱得死紧,定定的看着唐嫣然……
“娘,我的好娘亲,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干,你也不看看郑智那废物之前,他可是老在外边拈花惹草,我还这么年轻,我也需要男人,他既然没尽到丈夫的责任,我找别人又有什么错?”唐嫣然理直气壮的说道。
唐夫人虽然还想说两句,不过想想也是,她当时可不就是这样,这才忍不住姐夫的撩拨……
“娘你什么呆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让我留下来,我可不想跟着她们一起去那什么老家乡下!”唐嫣然急忙道。
现在流落街头的郑府众人,走投无路之下,正商议着要回山西老家呢!唐嫣然可不愿意去那个鬼地方,她无论如何都要留在京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 八公主发难
唐嫣然暗想:若是姨妈想不到好办法去说服父亲,那自己只有去找左离了……
“行了,别一脸的哭丧样,你先回去,等风声过了,咱们就对外说你被休了,同郑家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就行了,不会碍到名声。”看她这样,做继母的终是于心不忍,唐夫人话锋一转,才说道!
唐嫣然的面色,这才好了起来,冲姨妈撒娇道:“我就知道,姨妈最疼嫣儿,比娘亲还对我好!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娘!”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小心点,别被外人看见了!”唐夫人甚是受用,笑着说道。
可是唐嫣然却立在原地不动,唐夫人不解,唐嫣然这才开口道:“娘,孩儿现在……身无分文……这……”
唐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从衣袖中拿出荷包,正想取银子给唐嫣然,谁知一只手迅速伸了过来,把整个荷包拿走了……
唐夫人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叱责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吓我一跳!”
“娘!你看现在天寒地冻的,女儿又有孕在身……”唐嫣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唐夫人也实在不忍苛刻,只是叹了口气,便送她出了门。
唐嫣然打开绣着精致牡丹的荷包,看到里面只有零零碎碎二十两银子,忍不住跺了一下脚,皱眉报怨道:“怎么只有二十两?!真是的!真是天生的小家子气……”
身旁的奶娘吴妈妈连忙哄道:“我的好小姐,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天生贵气呀!快别生气了,免得气坏身子!你这肚子里怀的可是左家的嫡长子呢!”
花弄影一听,心情好了许多,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微凸的小腹,笑着说道:“奶娘说的极是,算命的都说我是天生富贵命!我才不会同姑姑她们离京呢!”
“小姐说的极是!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摆脱那些扫把星!”吴妈妈说道。
“对,现在郑家简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唐嫣然思索再三,最后一咬牙道:“要不咱们干脆别回去了!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待那些瘟神离开京城再说!”
“还是小姐你聪明!这个法子好!料她们也不会来寻咱们了,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小姐你怀的是郑家嫡孙,若是一同回山西,那家中房屋田产至少有您一份!他们应该是巴不得咱们不回去呢!”
事情果然如吴妈所料,郑家被赶出国公府后,那些个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便开始数落起郑智的不是,都认为是郑智毁了国公府的基业!
都一至决定将郑智逐出郑家族谱,那自然他的孩子也分不到一分田产,不会受到郑家的庇护……
左丞相府
左离正在书房里核对着父亲交给他的帐本,谁知秋姨娘的丫头芳草着急忙慌的在门外通报,说是小小姐掉进湖中了!
左离一惊,女儿才三岁,如今可是天寒地冻的!他连忙收好帐本,飞快的走出书屋问芳草:“果儿现在在哪!”
“小……小姐被……被救上来……来了,现在在她院里!可……可是秋姨娘现在……在公主那里……”惜草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紧张,说起话来抽抽噎噎的。
左离急忙赶到八公主的凤临轩,一进门就见到跪在地上哭得狼狈的漫秋,连忙上前问是何事,八公主懒得理他,只吩咐兰儿将人都领到自个院子里去,便径直走了。
左离进屋去一把将漫秋拉起,她身上潮湿一片,嘴唇冻得发白,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衬得白香如一支带雨梨花,美得在人心上狠狠抓上一把。
秋姨娘见左离来了,猛然跪下,呜咽道:“大人,漫秋是冤枉的……冤枉的……”
左离将她扶起来,理了她的鬓发,将身上的袍子脱下,给秋姨娘披上,心疼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漫秋低头拭泪,“妾……妾如今浑浑噩噩……妾不知……妾不敢……”
左离道:“你直言便是,我怎地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妾今日本好好待在房里,不料……不料一个丫头来传话,说是公主在园子里听曲,唤妾奉茶去,妾虽心疑,也只得应是……谁料妾赶到园子里,并未见公主……然……然后……假山后就传来小小姐落水的声音……”她抬头去,一双盈盈妙目,眼波流转,凄惘无助,“妾……妾并不知果儿是如何落的水,但……但……八公主殿下,却一口咬定,就是我……呜呜呜……”
而左离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只紧紧攥住了漫秋冰凉发抖的手,恨恨道:“这样深的城府,这样恶毒的心思……定不能就这般如了她的意!”
花厅里,公主的奶娘宋嬷嬷请示主子:“所有伺候小小姐的下人都抓起来了,老奴派人去一一审过……”
八公主听得烦,便道:“甭问了,管家杖毙,其他十六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赶出府去,永不录用……至于漫秋那贱人……”
继而是一阵呼天抢地的求饶声,八公主摆摆手,吩咐仆役们动作利索些。恰时左离拉着漫秋赶来,后头跟着秋姨娘的随身丫鬟惜草,于门厅便吼道:“怕是最该受罚的人不在其列!”
八公主抬头,蹙眉冷笑道:“你什么意思?”
左离笔直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我什么意思,你那般聪明,怎的听不出来?”
八公主接了梅儿递上的茶盏,低头品饮,随即缓缓放下,略抬了眼角,睨着左离义愤的脸,“我还真没明白呢!劳烦驸马爷解惑。”
左离被她这样一停一问,又想起几日前父亲的交待,气势去了大半,但漫秋就在身后,总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不就是你,想借此除去果儿,又除了秋儿,为你腹中那野种铺平了道路,当真是一石三鸟。”
八公主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叹道:“原来你就这么点脑子。”
又朝左离勾了勾手,“你且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左离不疑有他,低头凑近了,却见掌风拂过,花厅里一记响亮耳光绕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