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嫂!”宜城公主听了沈宁的话,很是开心地笑了。
“宜城,可不许胡闹。”丽太妃见宜城公主兴高采烈地就要去扯站在沈宁身后的朱砂,立刻出声止住了她的动作。“御书房哪里是你能随便乱去的地方,那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
“丽太妃,没事儿的。”沈宁笑着走上前去,在太后身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皇上今日肯定是没什么要忙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把闹腾个不停的长乐带去了。算起来长乐也去了快有一个时辰,马上就要待不住了。让宜城过去陪陪她吧,省得她闹得皇上脑仁都疼。”
“好吧。”丽太妃这才允诺了。“只许陪着长乐说说话,不许在御书房胡闹,知道吗?”
“知道了,母妃。”宜城公主原本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看着丽太妃同意,立刻招呼起朱砂来。“朱砂,朱砂!快带着我去。”
沈宁笑了,冲着朱砂点了点头。朱砂会意,这才领着宜城公主出去了。
“呀呀呀!”坐在榻边的萧峟见又来了自己认识的人,嘴里呀呀叫唤着,手舞足蹈地。
“哎呀,别闹啦。”见原本躺着的萧峟想要挣扎着起身,清河公主立马站了起来,把萧峟移到了自己的怀里头来,抱了过来。“我抱你过来就是。”
“给我抱抱吧。”等到清河公主走到自己身边,沈宁朝着萧峟伸出手去拍了拍。萧峟见状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沈宁赶紧起身把他从清河公主怀中接了过来。
大家又聚在一处说了一会儿话,萧峟有些困觉了,坐在沈宁怀中脑袋一点一点的。欣太妃起身告辞,带着昏昏欲睡的萧峟回长信宫安置去了。丽太妃也顺势起身,说要去御书房那里接宜城公主。
“刚刚一直在叙些闲话,可是瞧着你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和我说。”
方才清河公主陪着丽太妃一同回去了,说是要和丽太妃一同去接宜城公主,午饭也要和丽太妃、宜城公主一道用了。
沈宁陪着太后继续说话,太后突然说了一句。
“是啊,太后不提我倒差点忘记了呢。”沈宁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原因。“再过一个月便到您的生辰了,可是先帝这才逝去不久。我只想着若是大操大办太后的生辰,怕是会有人议论、私底下说些什么。但太后的生辰要是太过轻描淡写了,那样也不太合适。所以我才想着过来,问问太后您的想法?”
“原来又到这个日子了?”太后靠在椅背上,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罢了,今年先帝刚去,我也没什么心思喊一大堆的人进宫来为我贺寿干嘛的。我如今更喜静一些,觉得要是那么一大堆人来了闹腾得很,也烦得很。你安排下去吧,那一日就宫里这些人来我这里聚聚,陪着我说说话就是了。至于淑太妃哪里,你派个人去问问就行了。十有八九她也不会过来的,这些年里头我和她是相看两相厌,少见一面倒是对彼此都好。”
“好,我知道了,都按太后说地办。”
“清河现在也十二岁了,虽然还不到成亲的年纪。可是婚嫁对于一个女子是十分重要的,到清河现在的年纪就得开始相看着了。”太后是另外有事想要嘱托沈宁的。“清河虽然是丽太妃所出,但是毕竟是在我跟前长大的,我将她视作亲女一般,希望她能得了一桩好姻缘。”
“清河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这点京中世家、官身都没有不清楚的。想来要是我们这里透出一丝要为清河公主择婿的消息,怕立刻就会有各家女眷进宫来打探消息了。”理上清河公主是庶出,可她自幼长在太后的身边由太后自小亲自悉心教养,太后膝下无女就将清河公主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当今皇上目前只有她一个妹妹到了可以择婿的年纪,想来清河公主在京中的地位必定是炙手可热。“清河是我的妹妹,我也希望她能嫁得舒心,自然会在京中那些世家公子、官宦子弟之中为她相看的。”
“清河是皇上的妹妹,当今的长公主。”太后说道。“为清河择婿,门第倒不是考虑的第一位了,反正清河怎么都是低嫁。清河性子像她的生母、温和、柔顺,家中婆母不能太强势,驸马也得选个温柔些的,可不能让清河受了欺负。”
“好,太后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说下。”沈宁笑了。“我一一记下,还好清河现在才十二岁,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为清河相看、斟酌。”
“嗯,事情交给你去办,我就放心了。”太后握住了沈宁的手,说道。“清河也才十二岁,你也不必太过急躁了。”
“好的,太后。”
“我听说长乐最近单独搬到了含章殿。”太后突然说起了长乐的事情。“她自小大半时间都是和你一起睡的,想来都睡习惯了,乍一下挪到含章殿去,她还习惯吗?”
“太后也是知道长乐那个性子的,刚刚搬到含章殿的那几日难免闹腾了一些。本来我是想把长乐移到我寝殿中的侧殿去的,可是皇上坚持把长乐移到了含章殿去。”沈宁想着长乐那几日的闹腾,也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眉心。“她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我和皇上分别陪了她几日,夜夜都是等到她入睡了才离开的,这样才勉强安抚住了她。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下来了,再说伺候她的乳母还在她的身边伺候着,我和皇上也是放心的。”
“说起来,长乐都六岁了,该移出去了。”太后语重心长地对沈宁说道。“长乐六岁了,几年过去了,贤妃和德妃也都不曾怀有身孕。可是皇上现在已经登基为帝了,若是长久膝下没有储君出生,只怕朝局会有所不稳。我的意思,皇后你明白吗?其实贤妃、德妃未孕也好,省得生出庶长子来。”
“事情我记在心中了,可是身孕,可遇不可求。”沈宁低头呐呐说道。“还希望太后给我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