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说道:“黄明,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弟弟的!”
黄明欣慰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瘫痪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腹腔汩汩而出,染红了刘鼎身边的街道。
现场寂静一片,所有人都被血腥味震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有人悄悄的捏着自己的喉咙,以防止呕吐,又有人悄悄的往后缩,似乎不敢正面眼前的一切。彭飞虎和杨皓天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一滴晶莹的鲜血,从刀尖上轻轻的滴落。
煎饼摊主和四个证人,立刻脸如死灰,喉咙仿佛被捏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刘鼎看着他们,平静的说道:“你们有何话说?”
四个证人脸色惨然,小腿明白在发抖,仿佛随时都会瘫痪在地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个煎饼档主更是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不是……误会,这是误会!真的,这是误会!”
刘鼎嘴角边带着一丝丝冰冷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误会?是吗?”
煎饼档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叫道:“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
刘鼎冷冷的说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你现在说误会,晚了!”
煎饼档主顿时一屁股坐到地下,嘴角边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无力的盯着朱珍所在的位置,可是朱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只好眼神呆滞的喃喃自语:“误会,误会……”
刘鼎将弯刀递回去给黄正,冷冷的喝道:“五个,都杀了!”
黄正两眼通红,手执弯刀,将煎饼摊主和四个证人,全部剁翻在地上。
那个煎饼档主临死前,眼睛还在寻找着朱珍的踪影,呻吟着叫道:“朱大人……”
鲜血汩汩的涌出,血腥味马上凝聚在汴州城的上空,全场寂静得似乎连呼吸都全部停止了。
刘鼎看了地上的黄明遗体一眼,对彭飞虎、杨皓天说道:“好生收殓,隆重安葬!”
两人急忙回答:“是!”
刘鼎又对令狐翼说道:“给他的家人送去五十两银子……”
杨皓天正好听到,神色顿时黯然,低声的说道:“大人,他们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们的家人,都在上次秦无伤袭击吉阳的时候,不幸遇难了,现在只有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刘鼎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沉的说道:“既然如此,就送给黄正吧!”
令狐翼低声的说道:“是!”
刘鼎看着黄正,凝重的说道:“黄正,跟我走,以后你就在我的身边!”
黄正的意识,显然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杀了五个人以后,他就仿佛愣住了。他提着滴血的弯刀,站在一片血泊当中,竟然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最后还是夏可舞将他的弯刀拿下,令狐翼上来将他带走,他才茫茫然的跟着令狐翼走了。
刘鼎回过头来,朝宣武军的人冷冷的说道:“朱珍朱将军在哪里呢?”
朱珍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刘大人不要生气,误会,误会而已,这些刁民,就应该好好的整治。”
刘鼎来到朱珍的身边,看也不看脸色有些发僵的朱珍,轻描淡写的说道:“刁民?是吗?”
朱珍连声说道:“当然是,这些都是刁民,刁得不能再刁的刁民!”
刘鼎若无其事的说道:“既然是刁民,那就交给地方官员严厉整饬吧!朱将军,请。”
朱珍感觉自己好像被千钧之力压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有说不上来,只感觉嘴巴里苦涩得很,不敢看刘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说道:“是,是,请,请。”
好不容易转过头来,对身边的人咆哮起来:“将这些刁民都赶走!都赶走!谁放这些刁民进来的?要追究责任!”
那些宣武军立刻如梦初醒,急忙行动起来,将周围的民众全部撵开,瞬间的功夫,整条街道上的民众,都被驱逐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店铺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急忙上起了门板,关门大吉。
刘鼎冷冷一笑,不理会朱珍的吼叫,径自策马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