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牢里,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国师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九月已没了夏季的炎热,却还是让常夜,心头涌上了一丝躁意。
八月末的那天,他打开时空之门,将容月送了回去。
少女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但在临别的那一刻,他也不曾戳破。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就该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去,那些情情爱爱不过一时的鬼迷心窍,再割舍不了的人,等过上三五年,也不过是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送走了这个麻烦,却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当晚,薄幽便到他府上来寻人,说保护容月的暗卫亲眼瞧见她进了国师的书房,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国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薄幽那张向来淡漠如水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慌乱。
常夜目不斜视地走近他,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将军就要迎娶公主进门了,又何必如此关心容月的死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旁的心思。”
好看的羽玉眉拧起,薄幽轻喝道:“容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陪我出生入死,她不见了,我自然担心。国师不要信口胡说,坏了容姑娘的名声!”
“哼。”常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照着容月嘱咐给他的原话,应付道,“本座可没藏人,容姑娘打算一个人寻山访水,临行前来我府上道别。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搜个遍,搜出来,本座给你赔不是。若是没搜出来……”
他眯起眼,拉长声线道,“那就要将军你,给本座赔不是。”
薄幽与他对视半晌。
然后抬手,示意他的人进去搜。
常夜在桌边坐下,悠闲地喝着茶。
他眯起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打量着面前这个高大精瘦的男人。
“征北将军,坐吧。”
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玄衣男子却依然如雪松般,站得笔直。
薄幽紧绷着唇,淡声拒绝:“不必。”
容月下落不明,他哪儿还有心思坐下来休息?
含香给他的锦囊里,是容月亲手写的信,的确如国师所言,她要一个人去寻山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