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云看着沈清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顶毛线帽,耳朵上是毛茸茸的耳罩,脸颊浮现出红晕。
勾的他的心湖一荡一荡的,他俯身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就是吧唧一口,说:“宝宝,你真可爱。”
沈清眠对他的动手动脚习以为常了,捏了捏他的脸,“你也可爱。”
也仅限于动手动脚了。
她不能和时景云不能有实质性的接触,甚至连动情这类生理反应都不行。
她会浑身发冷,身体就像在冰尖上滚过,疼得让她呼吸不过来。
疼痛初次发作的时候,时景云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跑了没几步,他智商上线,把她放到了车里,送她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沈清眠就缓了过来,感知不到一点疼痛了。
这一场痛就像一场阵雨,来势汹汹,去的也快。
他带着她去医院做了个十分彻底的全身检查,没有查出有什么毛病。
他心里担心,只能把她给带回来。
到了俩人情意绵绵,又想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她身上那阵怪痛就又发作了。
沈清眠想起了她被钟家赶出来的时候,周先生曾找过她一回,跟她说过,她最好替钟寒守孝三年,这样对钟寒对她都好。
钟寒都在地府抽投胎的号码牌了,沈清眠觉得为他守孝也没什么意思了。
没成想还有这点磨难在等着自己,周先生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
沈清眠把周先生的话告诉了时景云,觉得在三年之内,两个人还是不要有亲密接触比较好。
时景云是知道沈清眠的事情的,在下定决心追她之前,他就把她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
在此之后,沈清眠和时景云找过周先生几次,发觉周先生出远门了,每次都碰不到他。
时景云只恨自己不能早在钟寒之前,遇到沈清眠。
钟家人太不把沈清眠当一回事了,只把她当做了钟寒的冲喜对象娶进了门。钟言死了之后,就把她给赶出了家门。
钟寒身体本来就不好,命薄,死了关沈清眠什么事情。
钟家人翻脸不认人的嘴脸,实在是难看了些。
对于钟寒的死,钟家人闭口不言,就连仆人也三缄其口。
毕竟钟寒死在床上这件事儿,对钟家人来说实在是太丢分了,他们丢不起那么大的脸。
是以,时景云并不知道钟寒具体是怎么死的。
时景云想,幸好钟家人把沈清眠赶了出来,不然他上拿去找这样的小可爱。
又遗憾他没有早早遇到沈清眠,否则也就没有钟寒什么事了。沈清眠早就被他接到了z市,这会儿两个人已经过上了热腾腾、黏糊糊的小日子,没准大胖小子都有了。
而现在,他也只能亲亲摸摸。
要有实质性的发展,还得再等三年。
时景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袋,递给了沈清眠,“宝宝,你下楼前该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沈清眠接过热水袋,“就那么几步路,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外面下雪天,多冷啊,冻坏了我的宝宝该怎么办,”他指了指横放在后座的羽绒服,“超厚长款羽绒服,我特地让老谢给我找来的。”
在他眼里,沈清眠就是个十足的病美人,走路一派扶风弱柳之姿,多走上两步就喘气,十分怕冷,身子骨又冷。
真的是让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
时景云觉得沈清眠就是老天专程派来克她了,没遇到她之前,他就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看谁不顺眼就治理谁。
见到沈清眠,他就开始做低服小了。
不过他乐意,他就乐意这么宠下去,最好能宠上一辈子。
沈清眠往后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角,“我看起来会像个熊。”
时景云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嘴角上扬,“媳妇儿,那你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熊。”
他启动了车子,“还没吃早饭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嗯,还没吃,”沈清眠问,“不是要去参加聚会吗?”
“还早着呢,胡子那帮人都是夜猫子,晚上闹得那么玩,又是下雪天,铁定起不来,”他让车子掉了个头,往校园大路上开去,“说是十二点,绝不会早到半个小时,”他朝她看了眼,“媳妇儿,胡子他们把酒当饭吃,哪会好好吃饭。我们先把饭吃饱了,到时候我就不会饿肚子了。”
沈清眠点头,说:“景云,别看我,看路。”
“媳妇儿好看呢,我十多年的驾龄了,不会出事的,”时景云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嗯,媳妇儿关心我,我得好好开车。”
车子里空调打得很足,沈清眠捂着热水袋,有些犯困。
时景云和她说起了话,“宝,都十点了,你都没吃过早饭。我不来接你出去,你今天是不是打算早午饭一起了?”
“下雪天,冷,就想待被窝里。”
时景云说:“我记得我给你给你买了两箱蛋糕饼干什么的,你不情愿去吃早饭的时候,可以吃它们填肚子。你是不是也没碰?”
“吃了吃了,”沈清眠连声道,“有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