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斐然,多半是一个喜欢对抓来的人使用暴力私刑的吧?
眉头微微一皱,向东流却也没有丝毫害怕,几乎飞快便有些不爽地对那八名推搡他的警察说道:“你们推什么推?有胆子就在这公安局的门口打我一顿。”
“嘿,找抽啊?你小子真以为哥几个不敢吗?”
一名嘴角长着黑痣的警察,当场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时也扬起那森冷的电棍骂道:“就你这种还在读书就混黑社会的刺头,老子见得多了!”
“他们和你一样,一开始都以为自己牛逼上天,可其实,他们就跟咱脚下的蚂蚁似的!一下子就可以被人轻松踩死!”
“这么说,你真敢打我了?”
向东流引诱道:“是男人的话,现在就朝我头上来一棍吧!越重越好!”
“靠!真他妈以为老子不敢啊?”
黑痣警察忽地怒火中烧,立刻就被惹得出手。
不过,却在他刚刚要打下去的瞬间,陶斐然却不满地哼了一声:“做什么?没看见公安局门口有人看着啊?你想找死吗?”
作为一个公安局长兼副市长,陶斐然可谓十分注重他的外在言行举止。
换句话说,眼下公安局的门口有很多行人,而且向东流本身在北明市的关注度,也已经通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提升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
所以,如果向东流真被黑痣警察殴打,恐怕这事情传出去会很不妙吧?
毕竟,警察虽然有权抓人,可却没有权力对犯人实施暴力啊。
更何况,向东流还是一个即将参加高考的高三学生。
别说事实上没有杀人,即便杀人了也还未成年,如果随便就遭到警察的暴力私刑对待,恐怕社会上的反对声音,会像潮水一般地淹没北明市公安局吧?
“是!局长!”
黑痣警察应了一声,愣是神色非常不甘却又动作极其乖巧地放下了电棍,心想进去之后你就会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此状况,向东流哈哈冷笑,很快便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原来你真不是男人!”
“你……”
“怎么,又想打我啊?还是说,你想等一下没人的时候再打?”
“……懒得理你。”
黑痣警察显然是意识到了不能公开乱来,所以就乖乖地选择了不受引诱。
而瞧见这一番情形的陶斐然,则忽地有种想要重新审视向东流的冲动了。
他微微转首一看向东流的侧脸,心想这家伙年纪虽小,可如今在北明市,也真的算得上叱咤风云了吧?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红得发紫。
单单,就刚才那一句话,其实便体现出了向东流的本事不小。差一点点,就害得那黑痣警察落入了圈套。
而且,哪怕是没有害成功,可却依然奚落成功了。就一句‘真不是男人’的羞辱,恐怕一定会让黑痣警察在心底狂躁如野兽吧?
稍稍隔了五分钟左右,向东流便被带到了公安局里的一间审讯室中,坐着那冰冷的铁板凳,同时也看着那脸上有些偷笑表情的陶斐然和八名警察。
“咔嚓!”
随着房门一关,黑痣警察立刻“砰”地一声用力拍桌喝道:“给我坐下!”
“不是已经坐了吗?”
向东流努了努嘴,十分嘲讽地大声一笑:“还是说,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或者干脆已经瞎了?居然连这个都没有看到?”
“好吧,我这人向来很爱戴警察叔叔的,索性就重新坐过一次吧。”
说完,向东流便身子向后一躺,非常潇洒地把双腿给撂到了审讯桌上,俨然一副大爷姿态!
见此状况,别说黑痣警察和其他七人,哪怕是刚好进来的陶斐然都感觉内心十分恼火。
在他们看来,罪犯就应该要有罪犯的姿态,如果被抓之后还不老实一点,那么也就说明这个人有多么的不尊重警察,从而让他们感觉没有威严。
而不尊重他们的后果,自然是要遭受私刑这种最简单而又直白的发泄方式。
“你*,还想再狂?”
黑痣警察飞快瞪了瞪眼,竟然再一次地拔出电棍,直接往这铁皮桌子狠狠抽了下去。
砰!
这一棍下来,虽然没有直接抽在向东流的身上,可却偏偏,因为向东流把双腿撂在铁皮审讯桌表面的关系,所以直接就被这强大的电流给电得双腿陡麻,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怎么样?电棍的滋味不好受吧?”
黑痣警察仿佛完成了一件壮举,霎时就万分得意地哼了哼道:“你小子最好先配合着录口供!”
“否则,待会儿老子的电棍,可就不是杵在铁皮桌子上了!而是直接换到你的身上!”
“行!”
向东流暂且忍着几分不爽,倒也还算配合地嘲讽道:“警察会暴力,挡也挡不住。”
“少废话!赶紧录口供!”
陶斐然听了很不满,当场便义正言辞地数落道:“你这小向同学,怎么一点都不自觉啊?竟然还想惹怒我们警察队伍滥用暴力?”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老油条我见多了!几乎每一个,都是最后哭哭啼啼的求我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