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挺着小胸脯,义正言辞的指责时笙,“我们村遭土匪抢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来收租,你是想逼死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吗?”
“关我什么事?”时笙好笑的看着苏婳,“你们被抢那是你们的事,难道还要我为你们承担损失?你当自己是谁?”
这就像卖家卖出去的东西,买家在半道上被人抢了,结果买家回来找卖家负责。
这不是瞎扯吗?
苏婳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你阮家有的是钱,也不缺这点租子,你就不能发点善心?”
时笙摊手,“有钱怪我咯?我给你们田种,你们交租,这就是规矩。”
“那我们现在交不出来,你就不能缓缓?”苏婳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就知道剥削百姓,你还是个姑娘,心怎么这么狠?”
交不出来你还特有理啊!
又不是老子抢你的粮,跟老子凶有什么意思,真是搞笑。
“彼此彼此。”时笙皮笑肉不笑。
苏婳大概听出时笙是在指之前她被土匪抓走的事,顿时有些气短,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也只是弱智女流,根本就救不了她,
而且她不是没事吗?
那些土匪就是要钱,阮家有的是钱,还能把她怎么了?
“苏婳。”村长看不下去,将她拉到身后,“你个女娃子,插什么话。”
“村长,她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苏婳不服气,“阮小漾,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的。”
“是么。”时笙扯着嘴角,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可我就是有钱,钱买不到,我可以用别的方法。”
苏婳:“……”
她古怪的打量时笙几眼,是她认识的那个阮小漾,怎么这说话的语气变化这么大?
村长冷汗涔涔,让人把苏婳拉住,他赶紧给时笙赔礼道歉。
“你们可以缓缓,但是她,必须交。”时笙指着苏婳。
“凭什么!”苏婳挣开抓着自己的人,再次冲上来。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要交?
“看不惯你呗。”
不是说本宝宝心狠吗?
怎么能愧对这两个字。
本宝宝这就心狠给你看看。
苏婳气得脸色通红,要和时笙理论,村长赶紧拽着她,在说下去,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全村的人都得交。
苏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笙上马车离开。
……
苏婳在时笙这里吃亏,回去的时候还是愤愤不平,心底越发坚定要打倒这些资产阶级。
苏婳家里一共六口人,苏父苏母,苏婳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父母重男轻女,心疼两个弟弟,什么活都是她和妹妹干。
“你怎么了?”苏婳站在院子里揪叶子,后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苏婳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独孤修,她压下心底的不爽,“你怎么起来了?”
上次在山上独孤修被毒蛇咬了,这几天一直在养着。
独孤修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还是胡子拉碴的,颇有几分野性美。
“见你在外面站好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独孤修问。
苏婳上前扶着独孤修,“还不是那个阮小漾,来收租,我们村子现在哪里交得起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