铆足了劲往屋子里冲的小猫, 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鸳鸯眼里满是愤怒和控诉。
季冬时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蹲下来冲他招了招手:“你是来找我的吗?要不要进来?”
这浪-荡子!竟然真的把他忘了!
骁凛气得呜了一声,忽然一个高跳到了季冬时的肩膀上, 对着他白嫩的耳垂就咬了下去。
他今天必须要让他疼一疼,否则这浪-荡子是不会长记性的!
小猫并没有用力,与其说是咬,还不如是含。但季冬时的耳朵是敏-感-点, 被这么一弄,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脖子,伸手按住小猫的头:“乖啊, 别闹。”
难道真的是骁凛家亲戚?这臭脾气都跟春饼一模一样!
骁凛耳朵上的聪明毛竖的高高的, 仿佛跟季冬时较上劲了一般, 不管他怎么弄,都死活不松口。
不但如此, 大尾巴还得意洋洋地缠上了季冬时的脖子, 毛茸茸的搔着季冬时的下巴, 看着他痒痒的不自觉地用手去抓,方才觉得心里那口气出了一点。
他倒是要看看, 这浪-荡子什么时候能想起他!
平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想他了、不放心他那么小就去边境, 全部都是骗人的!
看着脖子上那条大围脖, 季冬时撕猫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春饼平时也喜欢跟他这么玩。
高兴的时候, 就用尾巴缠着他的脖子,不高兴的时候,就故意挠他痒痒。
这小猫……该不会真的是春饼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
季冬时揉着自己湿润的耳垂,一只手顺着小猫的脑袋往下摸索。
干什么?!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都不知道他是谁竟然就上手摸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究竟摸了多少猫,才能把占便宜的动作做得这么熟练?!
骁凛哼了一声,想到季冬时跟那些夜猫亲近的场景,心里就醋海涌动,酸的差点倒了牙,正打算张嘴再咬一口,后颈却骤然被提了起来。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猫,瞬间乖得不像话,前爪爪缩成了一团,耷拉着耳朵,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
季冬时将小猫提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他。
通体纯白,一根杂毛都没有,没错。
一只湛蓝、一只琥珀的鸳鸯眼,也没错!
再翻翻小爪爪,他沉默了。
那小猫左前爪的梅花垫上,赫然有一个圆圆的小黑点,那是春饼身上唯一一块黑色的地方。
“春饼?”他拎着小猫坐到了沙发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春饼?”
不是他是谁?!
终于被放开的骁凛抖了抖毛,上前就给了季冬时一爪子,连主人都认不出来,有这么当人家奴隶的吗?!
“你怎么会忽然长这么大?”季冬时将小猫按在膝盖上,扯着他的腿看了又看,脸上全是焦急:“是不是骁凛给你吃了什么?”
季冬时瞬间开了脑洞,什么膨大剂、增长剂的,一连串地蹦了出来。
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骁凛恼羞成怒地缩回后腿,挣扎着爬起来,将毛茸茸的蛋蛋坐在屁股底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仰起头挥着爪子喵喵喵地教训季冬时——
“再有下一次,一定让你好看!”
季冬时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一把将小猫捞进怀里,直接出了门。他要去找骁凛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走了几步,就迎面碰上匆匆而行的理查德,季冬时停下来跟他打了个招呼,问道:“骁凛在哪?”
“咳咳咳,”理查德瞅了一眼他怀里的小白团子,咳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凛、凛哥有事,现在不在这里。”
有事?季冬时蹙了蹙眉,他身体现在虚弱成那个样子,能做什么。
他有心问一句,然而又怕是军事机密,理查德不好说,想起他刚刚行色匆匆的模样,便道:“你也要出去跟他一起办事?”
理查德怕回答是,季冬时会深问,干脆将怀里的试管掏出来,道:“不是,我去找人分析基因修复液。”
季冬时眼尖,一下就看出来修复液少了不少。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是想又想不出来。无意识地摸着小猫柔软的毛毛,冲理查德颔首:“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回屋之后,季冬时没事做,干脆在光网上订购了几只鸡,边做边放空思绪。
好像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重要的点被他忽略了,可到底是什么?
将洗干净的鸡块倒进锅里,他在脑子里拼命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