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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优雅慵懒地坐在卧榻上,绣花鞋也未脱,靠在被褥上侧耳听风。
她洗漱完毕,又等了很久,直到外面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但是两个男人都没有回来。
苏墨抿起嘴唇,心情有些郁闷,这两个男人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竟然走了这么久,没有半点消息,这又是什么状况?
她昂着下巴,指尖托腮,暗忖:这两个男人不会在镇子里喝酒了吧,再来上一个不醉不归?
若是这样她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想想都觉着好笑,没想到第一日带着姬白归来,居然却闹出这么一出,苏墨真是始料未及,不过两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且都是身份不凡的高贵公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海岸上那一战,已经让二人费尽了心力。
男人自然都是好斗的,只要打一打,发泄了精力,也就乖巧与老实了!
此后,苏墨打了一个哈欠,索性放松了心情,褪去外衫躺在了榻上。
夜色愈来愈深,空气已经渐渐变冷了,明月挂在中天,月色穿透薄薄的云雾,清泠而寒凉。
不知不觉中,她进入了梦想,但朦胧当中浑身酥软的一点气力都没有了。就像漂浮在一团淡淡的云雾中般,依稀感觉到有人接近了她,甚至毫无顾忌地躺在她身侧,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衫,手指接着伸入她的衣襟内,碰触着她天书后绵绵软软的肌肤,她感觉到了他掌心的老茧与指尖的粗糙,对方接着亲吻着她的嘴唇,把她拥抱在了怀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随意。
忽然间,她身子一凉,很快就已经不着寸缕。
而她浑身困倦不堪,感觉到对方身子贴了过来,刚刚想要拒绝,却体会到不一样的情愫。
于是,她睁开眸子,琉璃般的眸子轻轻的一眨,感觉到对面的瞳子里看不出一点情绪,动作却是情意绵绵,居然带着如飞蛾扑火般的放纵。
似怜惜,似带着淡淡的恼意,让她无法拒绝。
很快,苏墨深陷其中,如船儿在水波中荡漾着。
她的朱唇轻启,口齿中溢出妙不可言的嘤咛与轻叹。
清晨醒来,苏墨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眸子,便看到闻人奕黑发轻垂,悠闲的躺在身侧。
男子穿着白色的中衣,在晨曦的照耀下,面容更显俊美,他感觉到了苏墨的动静,蓦然间睁开了眸子,深沉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欣喜与欢愉,似乎对昨夜她的表现非常满意,接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嘴唇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她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果然与姬白相安无事了。
此刻闻人奕看向了她的玉腿,手掌也抚在她的腿上,粗糙的掌心抚过,带着一些销魂舒适的感触,问道:“墨儿,昨夜疼不疼?”
苏墨摇了摇头,语气柔和清雅地道:“不疼了。”
不得不说,容夙教给她的方法很有成效。
闻人奕凝了凝眉,心中又生出一些误会,看来雨露滋味后,她果然不一样了。
苏墨清雅一笑,红唇微微张了张,想要问昨晚姬白与他究竟怎样了?
闻人奕却是吻住她的嘴唇,慢条斯理的吻着她,呼吸吹拂在她的面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看着苏墨舒服的眯起了眸子,闻人奕俊美的面庞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直起身子,淡淡说道:“姬白已经住到客栈了,夜里他让我陪着你,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你四哥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苏墨黛眉挑了挑,敏锐的发现闻人奕这次不像以往,而是直呼姬白的姓名,这次并没有叫他师兄。
既然姬白让了他一晚,那么两个人大概暂时和好了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墨睫毛翘起,眨了眨眸子,“多谢,我知道了。”
闻人奕面无表情地道:“昨夜,姬白都已经给我说过了,原来你们之间有一段前世的过往。”
苏墨无奈地点了点头,语气悠悠然的说道:“不错,那些都是三生石给姬白带来的记忆,姬白曾经封印了这些记忆,而且他前世就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也曾经谈婚论嫁过,更何况他从妖界他就开始恢复记忆了,最后到了魔界才渐渐流露出情意,他一直很隐忍,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闻人奕冷冷道:“原来如此,难怪姬白以前从来都对女人没有兴趣的。”
“奕,总之……对不起啊!”
这时提起了姬白的事情,苏墨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幸好闻人奕已知道不是她刻意隐瞒,而是一个误会,否则她就是跳入江中也洗不清了。
“无妨的,我可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闻人奕拍了拍苏墨的香肩,淡淡的说着。
“奕,你果然是明事理的,不过,以后你要我怎么做才好?”此刻,苏墨趴在他的肩头。
闻人奕终于勾了勾嘴唇,“墨儿,以后,给我多生一个孩子。”
他知道,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牵挂,身为母亲总是记挂孩子的。
同时女人也会牵挂身为孩子父亲的自己。
何况,生孩子也是需要两个人多多努力的。
此刻,苏墨颔首,这种事情对于寿命很长的她来说,自然没有问题。
话虽如此,然而作为苏墨真正有媒妁之言的夫君,闻人奕的内心深处却是很矛盾,很不舒服,偏偏如他这般清冷的男子总是要面子的,这时候尤其要表现的宽宏大量,对方的愧疚就会越深,当然既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那么他能够做的就是谋取更多的福利。
更何况,妥协之后,这个女人也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至少这一刻,闻人奕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又重了一分。
随后,两人慢慢起榻,苏墨已换了一身崭新的紫色长裙,对着镜子照了照,看上去像个回娘家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