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嘉兴学府了。”
“我这也去,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你的衣服还要洗,我先帮你洗洗衣服。”
“仙儿真是贴心,我先去了。”
“早去早回。”
韩士聪来到了街头,打听到了嘉兴学府的位置,然后赶了过去。
快到嘉兴学府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敲锣声,锣声过后,一人喊道:“来瞧一瞧看一看咯,走过路过您不要错过,我王阳明讲心学,听一听您不会吃亏,听一听您不会上当,要听的抓紧了,名额有限,名额有限……”
韩士聪顺着这声音找了过来。
“王兄,你不是在学府里面讲学的吗,怎么在人家学府门口敲锣了呢?”
“他们这帮死心眼,说我反对朱熹,不让我讲了。”
“所以你就转移阵地,来到门口讲学了?”
“可不嘛,‘圣人之道,吾性自足’这是我昨天刚悟的道,天下任何事物的真理不在外面,而是在自己的内心,天理就是良知,良知就是道。府内我不能讲,我可以在府外讲,府外不能讲,我可以在大街上讲,没有任何事情是自己的内心做不到的。”
韩士聪有些迷糊,他虽然听不懂王阳明在讲什么,但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韩士聪道:“王兄,讲学就要讲给学生听,你讲给卖鸡蛋的大婶听,她也听不懂啊。”
王阳明立刻反驳道:“此言差矣,人人心中都有良知,人人皆可成为圣贤。我可以,你也可以,卖鸡蛋的大婶也可以。”
“古往今来,能称圣贤者,无非就是孔孟二人,勉强把程朱算上也就四个人,哪来你说的那么多圣贤。”
“我说的圣贤,是成为自己心中的圣贤,我不是别人眼中的圣贤。”
“太高深了,听不懂啊。”
“来,坐过来,我给你讲讲。”
王阳明放下手中的锣,席地而坐,准备开始给韩士聪讲学。
韩士聪疑惑道:“就我一个人?”
“一个人是讲,两个人也是讲,十人百人都是讲,讲学还分几个人吗?”
“说的也是。”
韩士聪席地而坐,准备听课。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粗壮汉子,道:“先生,这锣可以还给我了吗?”
王阳明道:“谢谢你和你的锣。”
那粗壮汉子拿了锣闪到一边去了,然后一声锣响,接着喊道:“南来的北往的,哈尔滨香港的,各位大叔大爷婶婶嫂嫂们,您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了,胸口碎大石,口吞大宝剑……”
我去,原来王阳明借了卖艺的锣。
王阳明这一开口,那可不得了,一直到太阳落山,他才闭上了嘴。
不过韩士聪倒是受益匪浅,刚开始听着有些迷糊,慢慢的能听懂一些了。
“圣人之道,吾性自足。”是他最大的收获。
稍微领悟点道道的韩士聪对王阳明来了兴致,问道:“王兄,你讲的这些确实和朱老夫子的不一样,你的这个理论叫什么名字?”
王阳明做沉思状,道:“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