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对皇上的猜忌,你跟华儿说了吗?”
“说了,华儿说他也早有察觉,在等韩禹他们回来。”
“这事跟禹儿和悠儿也说了?”说到大女儿和大女婿,萧真这几年每次见面也就匆匆一面,都没好好叙旧。
韩子然点点头:“要真发生我们心中所想的事,他们也必须得知道才好应变。”
萧真叹了口气,拉过韩子然的手坐到了走廊的踏步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碧蓝的天空,半响才说:“这天气可真好,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天。”
“变天也不怕,咱们有准备。”
“希望结局不坏。”
韩子然拍了拍妻子的手。
宫里的事不待萧真告诉吴印他们,几人已经从影卫口中知道了真相,因此夜晚回来时,那脸色就跟要去打架似的。
晚上,一院子的人聚在一起,这一次多了时彦和韩华。
下人给送了茶水上来后退了下去。
在这里韩华是晚辈,因此堂堂一品大员给各位前辈们倒茶。
“姐,这事你真的不管?”吴印担忧的问:“遥儿一个人能对付吗?”
“这是宫中的事,还是得遥儿出面才行,咱们就做她的后盾。”回答的是韩子然,他和妻子心中也有吴印这样的担忧,只是现在他们不合适出面。
“皇子们身边都是我们的影卫还能悄无声息的被下毒,那背后的人不能小看。”赵介道。
“平成公主和皇子们的关系都很好。”萧真想到那天二皇子大婚时他去看二皇子,恰好碰到平成公子看望二皇子回来:“真要是她下手的话,应该是很方便的。只是......”
“只是一个深宫里的公主,真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来做这件事吗?”韩子然接着萧真的话说。
蔡望临想了想:“这么一说也是的,公主是由宫女们养大,就算学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但这样的算计过于沉冗,公主虽说没有母妃照顾,但皇帝一开始就特别关爱她,后来养在遥儿膝下,遥儿对她也是宠爱有加,这样养出来的公主,应该还没这种本事。”
“难道是皇帝?”喜丫惊呼。
所有人都看向她。
“不是他。”韩子然摇摇头。
“你糊涂了,三位皇子都是皇上养大的,遥儿都还不及皇上来得上心,怎么可能是皇上下的手。”吴印好笑的看着妻子。
“也是,我糊涂了。”喜丫也被自己这想法给弄笑了,前几天一直讲皇帝如何,这一有坏事,她自然而然归到皇上身上了。
“吴印,喜丫,保有和所有这两个孩子在汉口县的任务是为何事?”韩子然突然问道,虽说影卫的任务是不可以外说的,但他知道吴印必然知道,就算不知道也会想办法知道。
突然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来,吴印微怔了下才道:“京城里出了人命案,牵涉到了汉口的县官,所以让她们去查一查。”
“是内阁下的命令?”
“是。”
“命案?”萧真奇道:“以保有和所有这二孩子的武功,去查命案也太小提大作了吧?”顿了顿,又问道:“那汉口是谁的属地?”
“梁王。”吴印和赵介异口同声。
“四皇子梁王?”萧真和韩子然互望了眼,这四皇子的身世可是老百姓最爱咀嚼的,四皇子的母妃乃先帝母家,也算是当今皇帝的表妹宁氏所生,当时皇帝并没有打算纳宁氏进宫,因此宁家在皇帝某次上了宁家时算计了皇帝一次,事后宁氏知道自己有孕,硬是将孩子生下来藏了好几年,至于为何如此,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这四皇子梁王被封了王就去了属地,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做人,几乎是个隐形人。”赵介看着萧真和韩子然,目路惊诧:“难不成你们怀疑是梁王?不会的,那属地原本属于叛贼宁王,皇帝把这片属地给梁王就是一种告诫,他怎么可能知而再犯。”
蔡望临冷笑了下:“知而再犯,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再说,区区命案,用得着二名影士去吗?说不定皇帝真真正想查的人是梁王。”
“得查。”韩子然下了结论。
正说着,一名影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老爷,夫人,皇后娘娘派属下来跟你们说一声,公主那边并未有任何的发现,还有,请神医哪天有空了进宫也给公主把一下平安脉。”
“知道了。”
影卫消失不见。
蔡望临挑眉:“让我去给公主把平安脉?遥儿在想什么?”
“你有空了就去一趟吧,遥儿应该有她的用意。”萧真想着方才所说的那种可能,只觉得事情越发的棘手。
中秋之日即在眼前。
韩家的生意每天都是爆棚。
韩彭自有了二间铺子做为练手后,早出晚归,还每天写一些心得,非常的认真。
任晏归了任家的姓后就没再来过韩家一次,不过韩彭那边倒是三天二头去一趟,兄弟两人并没有因为姓氏而有所生疏。
有一次韩家大哥去铺子里看韩彭碰到了任晏,他喊了他声爷爷,韩家大哥心中虽然难受,但也应了,只不过自此之后,韩家大哥就没再去过那铺子一次。
虽说韩家允许任晏姓任,但毕竟也是心伤。
中秋前一天,楼禹和陆心悠回来了。
与心遥的消瘦不同,大女儿一脸的圆润,笑意盈盈,虽人到中年,但肌肤白嫩如同少女,一到家门就大喊着爹娘飞冲进来,看到萧真直接扑进她的怀里撒娇。
弄得萧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