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怎么了?”
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陆初回神,就见宴骞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陆初眸光闪了闪后,摇头把画框放好,淡淡道:“没事。”
见状,宴骞诧异地挑了挑眉,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
但是点到为止的道理,宴骞懂,他看了陆初一眼,道:“我去看江先生那边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陆初眼角余光瞥着宴骞往画廊的另一侧走出,沉眸。
她与宴骞见过两次面,但从未告知姓名,但宴骞刚才却极为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
而且,他唤得是“阿初”。
就连雅恩,也只是称呼她“陆小姐”或者全名。
宴骞,未免太自来熟了一些。
这种感觉,很不好。
莫名地,情绪就有些糟糕,就像早上刚见过连毅那时。
陆初睇了眼自己手指,皱了皱眉,转身去了洗手间。
凉水淌过指尖,每根手指都打上泡沫后冲干净后,闻着空气洗手液的淡淡清香,陆初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不喜欢被人触碰,特别是有目的的陌生男人。
抽了张纸一点点把水渍擦干,再检查一遍没有一丝纤维沾了手上后,陆初才走了出去。
转身,却意外看到了雅恩。后者靠在轮椅背上,看她的目光带着些许打量。
陆初脚步一滞,有些心事被窥破的不自在,“江先生,你找我?”
雅恩点头,淡淡道:“不必在意,只是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呃?”
“我前妻。”
陆初微微错愕,她没想到雅恩结过婚,也注意到,他提及前妻时,清冷的眼底难得有了些暖意。
她问:“是那个喜欢白翼扶桑的人?”
不料,雅恩听到“白翼扶桑”四个字,眼底的暖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